听着阿黄的嘶吼和窗外的风雨,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密闭的盒子里,而盒子的外面,
是无穷无尽的深渊。“哥……他……他好像在生气……”小宝在我怀里,
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他……他在敲门……”我屏住呼吸,仔细去听。
在阿黄的咆哮和风雨的间隙里,我确实听到了一种声音。那不是用手敲的声音,
而是一种……沉闷的、一下一下的撞击声。“咚……咚……咚……”那声音很轻,很慢,
但却极有规律,仿佛不是在敲木门,而是在敲击我的心跳。我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
缓缓地转过头,向门口望去。黑暗中,我看到阿黄的后腿微微弯曲,身体压得更低了。
它的面前,就是那扇木门。而那“咚咚”的撞击声,似乎就来自门的另一边,
正对着阿黄的位置。它在撞门。或者说,那个“东西”,正在撞门。而阿黄,正用它的身体,
死死地抵住那扇门。“滚开!”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对着门口,
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那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扭曲,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的吼声,似乎让门外的撞击停顿了一下。阿黄的叫声也停了。它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鼓励?“你是什么东西!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我继续嘶吼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告诉你,我爸妈就在隔壁!你再不走,
我就叫他们出来了!”我一边喊,一边胡乱地威胁着。
我不知道这些话对那个“东西”有没有用,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哥……他……他好像走了……”小宝在我怀里,小声说。我停下来,侧耳倾听。
那沉闷的撞击声,真的消失了。阿黄也不再咆哮,它只是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像是在确认威胁是否真的解除。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窗外依旧没有停歇的雨声。我抱着弟弟,瘫坐在床上,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过了大概几分钟,
阿黄似乎终于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