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濒死者的呓语:“……药……晚晚……药……”是我的名字?
还是……他念念不忘的药人血脉?意识彻底断线前,我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笑纹。
12再次“睁眼”的感觉很奇怪。没有身体,没有光线,
像一团混沌的意识漂浮在冰冷粘稠的黑暗里。
但感官却奇异地能捕捉到一些片段——是葬礼特有的香烛气息和经幡翻动的哗啦声。然后,
我“感觉”到了摇晃,身下似乎是光滑冰冷的木板。
一声压抑不住、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嚎猛地穿透了所有杂音,带着撕裂心肺的痛楚:“不!
不能烧!不准点火!”那声音扭曲破碎,是沈崇!随即是我熟悉的老御医的声音,
充满疲惫和苍老的焦急:“侯爷!冷静!夫人……夫人已然……按照律法和习俗,
今日必须下葬火化了啊!”混乱的撕扯声、撞击声……有什么东西被重重撞开又扑倒。最后,
是一声更加沉闷的重物倾倒声,和彻底失控的、模糊不清的嚎啕。
那悲鸣声在空旷冰冷的灵堂里盘旋、跌落,充满了血腥味的绝望。再之后,便是彻底的死寂,
无边无际的黑暗再次温柔地覆盖了一切。13意识猛地沉坠,像是跌入冰冷的深水,
随即又被光线撕裂。眼睛睁开时,一片刺眼的白,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地刺激着鼻腔。
身下是柔软洁净的床铺。手臂正扎着点滴。我下意识抬手,
看到一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属于另一个人,一个年轻女人的手。
记忆碎片轰鸣着涌入脑海:我是林晚,国际顶尖心外科医师林晚。视线转动,
床头金属仪器光滑表面映照出我的轮廓——眉眼陌生却透着职业性的干练。
一张打印的医嘱单被风吹落,飘在脚边。弯腰拾起时,
白纸上清晰的黑色签字“主治医师:林晚”映入了我的眼帘。下面紧跟的一行病人名字,
像一道惊雷精准地劈中我的意识——沈崇。14冰冷的探照灯悬在头顶,
无影灯映照着他胸骨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缝合创口。我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
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柳叶刀,精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