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时皱眉:“这位女士,你在我家做什么?”>我掏出珍藏三年的结婚证:“顾先生,
能再爱我一次吗?”---“晚晚,三周年快乐。”顾承屿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薄刃,
精准地切开纪念日晚餐的虚假温馨。没有烛光,
没有他亲手做的焦糖布丁——往年今日的固定节目。只有一份A4纸打印的文件,
被他两根修长的手指推过光可鉴人的桌面,停在我的骨瓷餐碟边缘。白纸黑字,
顶端三个加粗宋体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瞳孔:离婚协议书。餐厅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
城市霓虹流淌成一片模糊的光海,映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水晶吊灯昂贵的光线落在他身上,
却一丝暖意也渗透不进去。我喉咙发紧,指尖冰凉,几乎捏不住手里的叉子。“承屿,
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干涩得厉害。他抬眼,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片望不到底的寒潭。他没回答,只是从西装内袋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然后翻转过来,屏幕几乎要贴上我的鼻尖。画面有些模糊,
是某个写字楼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时间戳显示是昨天傍晚。画面里,
林修远——那个从小一起长大、我视为至交好友的男人,正俯身凑近我,
手臂状似随意地搭在我车门的框上。距离太近,从那个刁钻的角度看去,
他的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额角。而我,正低头在包里翻找车钥匙,对此毫无察觉。“苏晚,
”顾承屿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个字都裹着沉重的失望,“告诉我,你的边界感呢?
都喂狗了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林修远…他只是朋友!
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他一直像个保护过度的兄长。昨天他只是路过,
看见我站在车边发愁打不开门锁(新车的电子锁有点问题),过来帮忙看看而已!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引得远处侍者侧目。“承屿,你听我说,林修远他…”急促尖锐的手机铃声,
像一把利斧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