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画面。冲到洗手台前,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再也忍不住,对着光洁的白色陶瓷盆,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
只有酸涩的胆汁不断上涌,灼烧着喉咙。眼前阵阵发黑,额头上沁出冰冷的汗珠。
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惨白如纸,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冲花,留下狼狈的痕迹,
眼神空洞得像个被抽走灵魂的玩偶。许久,干呕才渐渐平息。我撑着洗手台,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结束了。
这场持续了七年、耗尽了我所有心力与尊严的荒谬婚姻,终于在这一吻之下,
彻底画上了句点。那点卑微到尘埃里的、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名为“期待”的灰烬,
终于被彻底吹散,连一丝余温都不剩。我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冷的自来水,一遍遍泼在脸上。
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激灵,也冲刷掉脸上狼狈的泪痕。抬起头,
看着镜子里那个湿漉漉、眼神却不再迷茫的女人。苏晚,该醒了。
---清晨的第一缕惨白光线,透过主卧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
吝啬地在地板上投下一条细长的光带。空气里弥漫着昨夜残留的酒气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映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
昨夜宴会厅那刺目的一幕,像循环播放的默片,一遍遍在脑海中重演,
每一次都带来新鲜的、冰冷的钝痛。手指抚过颈间,昨夜被掐出的淤痕已经转为深紫,
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这具身体,连同这颗心,早已千疮百孔。够了。
我拉开梳妆台抽屉,拿出那个丝绒小盒,取出那枚冰冷的婚戒,轻轻放在光洁的台面上。
钻石在熹微的晨光中闪烁,冰冷而讽刺。然后,
我拿起桌上那份早已打印好、签上名字的离婚协议书。纸张很轻,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压得指尖微微发颤。没有留恋。我站起身,打开衣帽间角落那个早已收拾好的小小行李箱。
里面只有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一些必要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