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瞬间的动摇,心中冷笑,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甜美惑人,
身体也微微前倾,靠近窗棂:“奴家倒是想到了个更妥帖的法子……”她故意拖长了调子,
观察着西门庆的反应,“咱们……何不换个更温和的‘药’?”“更温和的?
”西门庆眉头皱起,狐疑地看着她。“嗯!”潘金莲用力地点点头,眼神清亮,
带着一种邀功似的狡黠,“就用那蒙汗药!分量下得足些,保管他喝下去就人事不省,
睡得死沉,跟……跟真个死了也差不离!”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纤纤玉指,
在西门庆结实的手臂上轻轻点了一下,带着撩人的酥麻,“到时候,
我们只需对外说他夜里突发急症,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合情合理,
任谁也挑不出错来!您说……是不是更周全?”她仰着脸,
月光下那张精心描绘过的脸美得惊心动魄,眼神里充满了对西门庆的无限崇拜和依赖,
仿佛他一个点头,便是对她最大的恩宠。西门庆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那点疑虑最终被精虫上脑的得意和对“周全”的认同彻底取代。他嗤笑一声,
带着惯有的傲慢:“呵,你这小脑瓜子,倒也有几分歪才。行!就依你!蒙汗药我身上就有。
”他动作利落地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小的纸包,塞进潘金莲手里,
指尖还在她滑腻的手背上暧昧地捏了一下,“手脚麻利些!
我就在隔壁王婆茶坊里等着……听你的好消息。”他最后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即将得手的狎昵和迫不及待,随即身影一晃,
便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墙角的阴影里,消失不见。潘金莲紧紧攥着那包新换的蒙汗药,
冰冷的纸包硌着掌心。直到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彻底远离,她才猛地关上后窗,
背靠着冰凉的土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冷汗早已浸透了内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她成功了。第一步。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再次投向那碗放在灶台边沿、已经不再滚烫的药汤。
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