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那种浓度极高、几乎可以掩盖一切的消毒水味,
混合着更浓烈、更锋利的医用酒精气味,浓得如同泼洒出来,肆无忌惮地弥漫开!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与腐烂的甜腥臭绞缠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极度反胃的化学风暴,
猛烈地冲击着我的嗅觉神经。我的大脑甚至还没完全处理这爆炸性的混合气味信息,
视觉上的冲击已经抵达!冰箱冷藏室内一片昏暗——冰箱内部的照明灯不知为何没有亮起,
落地灯那惨淡昏黄的余光斜斜射入冰箱门内——一条皱巴巴的、浸透了暗红污迹的雪纺睡裙,
赫然出现在视野中!那是我的睡裙!雪纺的质地本该轻盈飘逸,
此刻却被粘稠湿冷的污垢浸透,沉甸甸、僵硬地挂在冰箱冷藏室顶层的金属架子上,
像被处刑后挂起的湿透破布!那污迹深深沁入纤维,呈现肮脏的棕红色,边缘凝固发硬,
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暗哑光泽。血……凝固的、氧化发黑的血!
一个冰冷微弱的嘶声从喉咙里溢出来。我没有尖叫,恐惧像冰块堵住了气管。
就在目光被那条血裙死死攫住的瞬间,裙子旁边冷藏室内壁厚重的白色霜层上,
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不……那不是冰霜自然形成的纹路。
在冰箱冷气门溢出的寒意驱动下,大片凝结的霜花之下,显露出来的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字迹仿佛是用冻僵的手指蘸着某种深色的、半凝固的粘稠液体,硬生生涂抹在冰冷的内壁上,
粗砺、断续。此刻,随着冰箱门的开启,室温入侵,部分霜花已经开始融化、龟裂,
那行字也开始扭曲、剥落……字迹清晰可辨,
被凝固的深色痕迹和裂开的霜纹割裂成破碎的笔画:「找到记忆里的刀」寒意如蛇,
瞬间缠绕脊椎,勒紧呼吸。身体比大脑更快,在完全理解这行字的含义之前,
我已经猛地向后退去,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沙发靠背上。就在此刻。
“吱呀——”一声极其细微、悠长的摩擦声响彻在死寂的客厅里。
声音的来源是……客厅通往玄关的那扇沉重的实木门!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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