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胡乱念着不知从哪看来的疯话:“玉杯碎,人憔悴,
一缕青烟向西飞……”看守我的保镖起初还饶有兴致地看热闹,指指点点。“看见没,
这就是跟大少爷作对的下场。”“可惜了,本来还挺机灵一小子,这就疯了。”渐渐地,
他们也失了兴趣。一个疯子,还有什么好看的?对一个没有威胁的废物,
送来的饭菜开始馊掉,院子里的落叶堆积成山也无人打扫。我成了傅家一个无声的禁忌,
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笑话。傅明轩一定很得意。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不仅要将我驱逐,
更要从精神上,将我彻底摧毁。他以为他做到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
我会悄悄擦干净脸,眼神恢复清明。我像一匹最耐心的狼,静静等待着出击的那一天。
在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个疯子时,我正在心里,为傅明轩,搭建致命的陷阱。
6我的“疯病”,很快就成了整个傅家的共识。起初,大哥傅明轩还会偶尔派人来“探望”,
实则是为了欣赏我的惨状,满足他那病态的胜利欲。但几次过后,他也彻底失了兴趣。
一个彻底疯了的废物,不配再做他的对手。我被遗忘得越来越彻底,
就像小院角落里那堆无人清理的落叶,慢慢腐烂。我算着日子,清清应该已经到了瑞士。
而我,也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准备。这一天,院门被打开了。来的人不是傅明轩,
而是傅家的老管家,一个伺候了老爷子四十多年,向来只认规矩不认人的铁面人物。
他身后跟着两名陌生的、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保镖,更像是律师。
我正靠在墙根下,披头散发,用一根枯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什么,对他们的到来恍若未闻。
老管家走到我面前。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奉老爷子及家族委员会决议,”他宣读起来,“鉴于傅瑾精神失常,
且此前有监守自盗、败坏门风之劣迹,已不配为我傅氏子孙。”“即日起,
将其从傅家族谱中正式除名。”“其名下持有的家族信托1%股份,即刻收回。”“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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