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门神般死死挡在院门外。赵嬷嬷言辞恭敬却寸步不让:“二小姐恕罪!
夫人刚用了猛药睡下,太医千叮万嘱,一丝风都见不得,一点声响都听不得!
若是惊扰了夫人,有个好歹,将军怪罪下来,老奴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
”沈月柔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敢硬闯,生怕节外生枝,暴露了自己与那接生婆的勾连。
她只能在院门外焦急地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精心妆点的脸上写满了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这宝贵的、用生命和意志换来的三天,
是我与死神赛跑的战场,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之上。柴房成了赵嬷嬷的主场。
那接生婆起初还心存侥幸,嘴硬如蚌壳,只一口咬定是“手滑失手”,
“不小心碰到了小少爷”。赵嬷嬷也不废话,撤走了所有食物和水,
只留一盏昏暗如豆的油灯。柴房阴冷潮湿,如同冰窖。饥饿、寒冷、黑暗带来的无边恐惧,
一点点侵蚀着接生婆的意志。一天一夜后,当她被冻得瑟瑟发抖,饿得眼冒金星时,
赵嬷嬷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冰冷的馊水。她浑浊的老眼如同鹰隼,
死死盯着蜷缩在角落的接生婆,声音冰冷得像地府的判官:“沈二小姐许了你多少银子买命?
五十两?一百两?还是更多?” 接生婆眼神闪烁,嘴唇哆嗦。
赵嬷嬷猛地将馊水泼在她脚边,溅起冰冷的泥点:“那银子,你有命拿,有命花吗?!
谋害镇北将军嫡子,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当陆沉舟是什么善男信女?当沈月柔能保你?
事成之后,第一个被灭口的就是你!想想你城外庄子上那个刚会走路的孙儿!
想想你瘸腿的儿子!” 最后那句关于孙儿的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接生婆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嚎啕着求饶:“我说!
我全说!是翠儿!是二小姐身边的翠儿姑娘!三天前……就在将军快回城的时候,
她找到我……塞给我一包银子,足有五十两雪花纹银!说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
她说……说二小姐深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