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慌乱?“你……你怎么知道她?”他脱口而出,
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瞬间灰败下去。“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
”我看着他瞬间崩塌的表情,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迟来的、冰冷的了然,
“重要的是,沈砚,戏演完了。你的‘将就’不陪你玩了。”“我不是……”他想反驳,
声音却哽在喉咙里,显得苍白无力。“不是什么?”我打断他,
目光平静地直视着他眼底翻涌的痛苦,“不是把我当替代品?不是觉得我廉价又好用?
不是七年如一日地忽视我、冷落我,把我的一片真心踩在脚下?”“沈砚,收起你这副样子。
晚了。”我转身,毫不犹豫地走进冰凉的雨幕里,任由雨水瞬间打湿我的头发和外套。
冰冷的触感反而让我有种解脱的清醒。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近乎崩溃的嘶吼,
像受伤野兽的哀鸣,被哗哗的雨声撕扯得支离破碎。我没有回头。行李很简单,
两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我七年的全部。下午,我叫了搬家公司。苏蔓不放心,
非要请假过来帮我。“真就这么走了?”苏蔓一边帮我把最后一个箱子搬上车,
一边环顾着这栋装修奢华的大房子,语气唏嘘,“一点念想都不留?好歹敲他一笔啊晚晚!
这狗男人耽误你七年青春!”“不留。”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冰冷的“家”,关上了门,
“沾上‘沈砚’两个字的东西,我都觉得脏。”苏蔓叹了口气,用力抱了抱我:“也好!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姐妹今晚请你吃大餐,庆祝你脱离苦海,重获新生!”车子启动,
驶离这个承载了我七年卑微与绝望的地方。后视镜里,那栋熟悉的建筑越来越小,
最终消失在拐角。心里那块沉甸甸压了太久的大石,似乎松动了一些。
我在苏蔓家附近租了个小公寓,一室一厅,干净明亮。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单身生活。
找工作,投简历,面试。忙碌冲淡了很多情绪。我以为我和沈砚,
从此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直到那天晚上。我加完班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