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晚之后,彻底消失在了姜禾的摊位附近。
甚至连带着这条街上其他游手好闲、偶尔来揩油的小混混,都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形的警告,
路过姜禾的炒饭摊时,眼神都带着点躲闪,脚步匆匆,再不敢多看一眼。
姜禾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她心里对顾凛充满了感激,
还有更多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那天晚上展现出的身手和气势,
让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这个闪婚的丈夫,似乎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试探着问过几句,顾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以前在工地干过力气活,
跟人起冲突练过几手防身,眼神依旧温和坦诚,让人挑不出错处。然而,
小混混的威胁消失了,另一种更粘稠、更令人窒息的恶意,却如同阴沟里的污水,
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首先是隔壁卖炸串的王胖子。这是个油腻肥胖的中年男人,
平日里就喜欢占点小便宜,说话也阴阳怪气。自从刀疤强事件后,
他看姜禾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每当姜禾的摊子前围满了等着炒饭的食客,
王胖子那边的生意显得冷清时,他就开始“不小心”了。“哎哟!对不住对不住!
”王胖子一边夸张地吆喝着,
一边“手滑”地把他那口翻滚着浑浊油花的大炸锅往姜禾这边倾斜。
滚烫的油星子噼里啪啦地飞溅过来,好几次都差点烫到姜禾的手臂,或者溅到她的食材上。
食客们惊呼着躲闪,姜禾只能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己的东西,气得脸色发白。“王哥!
你看着点!”姜禾忍不住提醒。 “哎呀,火太大了嘛!控制不住啊!”王胖子一脸无辜,
绿豆小眼里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小姜啊,你这生意也太好了,挡着我光了都!
”这话引得他摊位上几个熟客哄笑起来。接着是对面水果摊的刘婶。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嗓门大,心眼小。自从姜禾的炒饭摊因为味道好、分量足,吸引了不少回头客,
连带她旁边卖饮料的生意都好了些后,刘婶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呸!
什么东西!一股子穷酸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