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即将触碰到那片冰冷锐利的“冰翼”时,被那光芒刺痛般猛地缩回,
只能死死地抠住冰冷的地板。“晚晚!求求你!你看看我!你看看暖暖!”他抬起头,
涕泪横流,那张曾经英俊、写满算计和冷漠的脸,
此刻被巨大的痛苦和卑微的乞求扭曲得不成样子,泪水混着汗水糊了满脸,
狼狈得如同街边最肮脏的乞丐。他语无伦次地哭嚎着,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我后悔了!
每一天!每一秒都在后悔!苏蔓…那个女人…她骗了我!她生的儿子根本不是我的!
她早就在外面有人了!顾家的产业…快被她掏空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们…晚晚,
暖暖…我只有你们了!求求你…看在暖暖的份上…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好不好?
!”他哭嚎着,身体因为巨大的情绪波动而剧烈地颤抖,匍匐在地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在暴雨夜将我们母女如同垃圾般扫地出门的男人,
此刻像一条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跪在我面前,用最不堪的姿态,
乞求着早已被他亲手碾碎的过去。整个后台通道,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忙碌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如同戏剧高潮的一幕。
保安冲了过来,却一时被这场景震住,犹豫着没有立刻上前。
我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准备迎接暖暖的怀抱。我的目光,
从顾衍那张涕泪横流、扭曲变形的脸上,缓缓移开,落到了几步之外,僵立着的暖暖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暖暖小小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大大的眼睛里,映着通道顶灯惨白的光,
也映着那个跪在地上、哭嚎着自称“爸爸”的狼狈男人。那目光里,没有亲近,没有喜悦,
只有一种极致的茫然、陌生…和一丝被巨大声响惊吓后的、小动物般的恐惧。三年。
整整三年。那个曾经在暴雨夜发烧被抱走的小女孩,
那个因为骤然失去父亲、在恐惧和病痛中一度封闭了自己的孩子…她清澈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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