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高跟鞋在台阶上打滑,包臀裙下摆被风吹得贴在腿上:“不离了,儿子不能没有妈妈。
”我攥紧手里的离婚协议,纸角割得掌心发疼:“昨晚你在王天宸车上被拍到了,
还要装多久?”她脸色骤变,伸手来抢手机。我往后退半步,她踉跄着扶住栏杆,
美甲刮过金属扶手发出刺耳声响:“张鹤,你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财产分割会议上,
她的律师把一叠银行流水摔在桌上。“张先生上个月转给女下属的五万块,
说是‘项目奖金’?”律师推了推眼镜,“据我们调查,这位女士并未参与任何项目。
”郭靓涂着暗红甲油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张鹤,不如好聚好散。房子归我,
儿子抚养权归你,你每个月给我两万不然,我就把这些证据寄到你公司。
”我盯着她无名指上崭新的钻戒,铂金戒托闪着冷光。
那是上周她声称 “给客户挑礼物” 时买的,刷卡记录显示消费三万八。“婚内转移财产,
你以为法院查不出来?”我把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甩过去王天宸的奥迪停在珠宝店门口,
郭靓挽着他的胳膊走出来。她突然笑出声,笑得肩膀发抖:“对,我就是转移财产了。
你以为八年家庭主妇白当的?这些年你的工资卡,每一笔支出我都记着账呢。
”法官敲了敲法槌,声音在空旷的法庭回荡。郭靓的手机在包里震动,
王天宸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她看了眼来电,迅速按掉,
却没注意到通话记录被投影在了法庭的大屏幕上。“现在休庭。”法官摘下眼镜,
“鉴于双方存在重大争议,建议先进行调解。”走出法院时,郭靓的高跟鞋崴了脚。
她扶着栏杆喘气,新做的美甲断了两根。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突然想起结婚时她穿婚纱的模样那时她的手还没涂过这么艳的指甲油,笑起来会露出虎牙。
“张鹤,” 她抓住我的袖口,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儿子不能没有完整的家……”我甩开她的手,离婚协议从包里滑落,
被风卷着飘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远处,王天宸的黑色奥迪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