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那“富可敌国”四个字,被他刻意加重,
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和试探,仿佛早已看穿我嫁入王府的真正目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这眼神……太可怕了!这根本不是一个垂死之人该有的眼神!那锐利的洞察,
那冰冷的压迫感,感觉自己所有的盘算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我抬起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开。
一枚通体乌黑、泛着幽冷金属光泽、造型古朴奇特的玄铁印信,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
印信上,一个繁复的“沈”字篆刻其上,透着一股沉甸甸的、象征着泼天财富的厚重感。
“殿下明鉴,冲喜是太后的慈恩,亦是沈家的‘体面’。但妾身此来,并非只为一纸名分,
或那虚无缥缈的‘喜气’。”我平静地说道,“妾身,是带着沈家地下秘库的钥匙,
来救殿下的命的。”03“轰!”萧彻那双深潭般的眼眸,
在听到“沈家地下秘库钥匙”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锐利的寒光如同淬火的剑锋,
几乎要刺穿我的伪装。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那份陡然加剧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压迫感,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针扎般的刺痛。“救……本王的命?”萧彻的声音依旧沙哑,
却像冰层下缓慢移动的暗流,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和浓重的嘲讽,
“就凭……沈家那些……黄白之物?”他艰难地抬起那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
指了指我掌中那枚玄铁印信,动作带着一种病弱的迟缓,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还是……凭你……沈知微……这‘冲喜王妃’的身份?”那“冲喜王妃”四个字,
被他咬得极重,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我的后背的冷汗几乎浸透中衣。
萧彻的反应比我预想的更敏锐,也更危险。这根本不是一个濒死之人对“生机”的渴望,
更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在评估送上门的猎物是否带着剧毒。但现在已无路可退。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腥甜(那是前世烈火灼烧留下的幻痛),
目光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