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血雨早已被驼铃吹散,此刻掌心的炭笔,
终于能画出真正的“天下大同”——用大梁的丝线,穿西域的珠子,绣出的不是罪名,
是让万国来朝的,针锋上的盛世。御书房的烛火亮起时,
我看见萧景珩在商路起点画了朵石榴花——半红半金,像把西域的夕阳和大梁的晨光,
缝进了同一朵花瓣里。而我知道,这朵花的根,早已扎进了“绮梦阁”的青石板下,
扎进了每个敢用针线改写命运的女子心里——就像此刻,我捏着阿米尔给的沙枣,
第一次尝到了,重生后的,甜。第四章 丝路鎏光霜降那日,
西域商队的驼铃第一次响进了长安西市。我站在“绮梦阁”新挂的鎏金匾额下,
看着阿米尔牵着的头驼驮着绣满宝相花的木箱——箱角露出的靛蓝布料,
正是我为龟兹王后定制的“日月同辉”礼服,左袖绣着大梁的二十四节气,
右袖刺着西域的十二星宫。“柳东家,您瞧这匾额——”王掌柜擦着汗笑,
算盘珠子在腰间晃成串,“太子殿下亲题的‘绮梦阁’三字,
笔锋里竟藏着西域‘飞白’技法,连那‘梦’字的夕旁,都勾着驼队的弧线!
”匾额上的金漆还带着暖意,我指尖划过“梦”字的最后一笔——那是萧景珩昨夜亲自描的,
笔端蘸着混了西域金粉的漆,晨光下能看见细碎的光点,像撒了把驼队带回来的沙金。
想起他题字时说的“绮梦者,织万国之华,成百姓之实”,忽然听见西市传来喧哗,
几个胡商正围着我的伙计抢购“养生肚兜”,用半生不熟的大梁话喊着“护心!护心!
”密室里的商路图又添了新标记:龟兹旁画了朵石榴花,于阗处缀着琉璃镜的图标,
最西边的大食国边上,我用炭笔描了个极小的“景”字——那是萧景珩前日传来的密信,
说“大食使者想看大梁女子如何用针线‘缝住风沙’”。“小姐,宫里传召。
”小翠抱着件石榴红大氅进来,领口绣着的蜂鸟正衔着葡萄藤,“淑妃娘娘说,
今日西域使团进宫,要您亲自给王后试穿礼服。”马车驶进朱雀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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