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滚出颗雪松糖 —— 糖纸背面是她幼年写的 "舟舟哥哥收"。"你一直在找我。
" 她捡起糖纸,记忆粉尘在镜面上拼出他偷拍的上千张照片,每张角落都写着:【雪雪,
今日安好】。傅沉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手腕旧疤痕,眼神复杂。
浴室门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声,他立刻拽着她躲进淋浴间,随手打开莲蓬头。
温热水流浇在两人身上,他指尖在她掌心写摩斯密码,指腹划过她掌纹。
水流顺着他后背疤痕滑落,滴在她锁骨烫伤上,形成诡异对称。
林深雪闻到他发间混着的消毒水味,想起停尸间他替自己挡住水泥块时的闷哼。
"外面有埋伏。" 他低声道,指尖在她掌心写下摩斯密码,"数到三,从通风口走。
""那你呢?" 林深雪抓住他手腕,触到他皮肤下快速跳动的芯片,
"你的心率超过 120 了。"男人的睫毛被水打湿,垂落水珠滴在她锁骨烫伤上。
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额头,消毒水味被水汽稀释,露出底下淡淡的雪松甜香。
"我的事," 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不用你管。"林深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捂住嘴。
三枚飞针穿透磨砂玻璃,钉在他们刚才站的位置,
针尖蓝光在瓷砖蔓延 —— 竟是能溶解记忆粉尘的强酸。"走!
" 傅沉舟将她推向通风口,自己抄起墙角消防斧劈开浴室落地窗。林深雪爬进狭窄管道,
回头看见他赤着脚冲进花园,浴巾在夜风中翻飞,背部烧伤疤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银光。
管道尽头是洗衣房,她撞开窗户跳到草坪,落地时崴了脚。记忆粉尘从帆布包倾洒而出,
在草地上拼出残缺画面:十年前火场,少年傅沉舟背着她从三楼通风口跳下,
后颈芯片在火焰中发出刺耳蜂鸣。"林小姐,好久不见。" 冰冷枪口抵住她后颈,
林明远的鎏金袖扣擦过她耳垂,"傅沉舟那个实验体,果然靠不住。"林深雪闭上眼,
记忆粉尘在周身形成保护罩。她听见远处传来枪声,傅沉舟压抑的怒吼,
以及自己机械怀表突然加快的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