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对这个年轻人隐隐感到不安。芦隐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他说这个年轻等他磨平了棱角留给之辅。秉文说藏海没有问题,他从不说谎。
但是咱家第一次看到藏海时,咱家不放心,让陆烬去查藏海的身份。咱家的儿子,陆烬,
竟然死在了庄芦隐手里。庄芦隐!你也是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咱家成为曹静贤的第七年,
咱家刚在司礼监站稳脚跟。一个如多年前一样的寒夜,咱家从宫外办差回来,在城外墙角。
我听到了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婴儿啼哭声!那天真冷啊,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咱家让护卫探索一番,他们给咱家带来了一个襁褓。襁褓中的孩子嘴唇发乌,
仅剩微弱的哭声。在这冰天雪地中,这孩子能坚持这么久不易啊!
这让咱家想起了那年在柴房垂死挣扎时,求生本能!城外的护城河冰冷的窒息感让咱家惶恐。
那个属于咱们三个人的秘密让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消失。
那么今天咱家是不是可以挽救一条生命,梦魇里那一汪碧水能够消散?从那天开始,
咱家多了个义子,陆烬,他就像雪地里奄奄一息的火苗,永不熄灭!你是知道咱家怕水,
你杀了烬儿!还要将他的尸首丢在水里!冰冷的河水中,烬儿安静的躺着。为什么?
你疯了吗?就为一个藏海!还是为了癸玺?那天以后。咱家办家宴,你从未来过。你办家宴,
咱家登门拜访。咱家甚至找到了一柄全大雍最好的战刀作为礼物。
咱家说过咱家是个念旧情的人,那些一起共患难的时光咱家从未忘过!是!
咱家是剜了之辅双膝,可别忘了,你也杀了烬儿。之辅根本没有想到咱家会对他下狠手,
就如同咱家从未想过你杀了陆烬!咱俩扯平了!你的宴请竟然是要召集百官弹劾咱家!
你竟然找这些墙头草来弹劾咱家!你这是在恶心咱家!当咱家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臂。
你看到的只是咱家的阴险下作!但咱家告诉你。这是彻底的决裂!你没有看到咱家割袍断义?
咱家要斩断这被反复践踏、腐烂发臭的过往!你忘了!很久以前,大雍学宫,滴水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