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件需要妥善安置的、会带来麻烦的“物品”。那股冰冷的死寂感终于彻底包裹了我。
所有的愤怒、委屈、痛苦,都在这极致的荒谬和羞辱面前,沉淀为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
“肖太太?”我轻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一个陌生而讽刺的称呼。然后,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迎上他强作镇定的视线。“这个位置,谁稀罕,谁拿去。”说完,
我不再看他脸上可能出现的任何表情,转身径直走向卧室。脚步很稳,没有一丝迟疑。身后,
传来他压抑着怒火的低吼。“葛星儿!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你……”厚重的卧室门隔绝了他未尽的咆哮,也隔绝了一个时代。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心,缓慢而沉重地跳动着,像在敲打着最后的倒计时。---三天。
肖铭是在第三天晚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的。他结束了和几个重要客户的应酬,
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疲惫回到那间空旷冰冷的豪宅。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
照亮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太安静了。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以往,无论他多晚回来,客厅总会有一盏小壁灯为他留着,像茫茫大海中一座小小的灯塔。
厨房的保温锅里,也总会温着一点清淡的夜宵,或是解酒汤。那个纤细的身影,
即使困得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睡着了。也会在他开门的瞬间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迎上来,
带着温软的、依赖的气息。而现在,只有一片死寂的、毫无人气的奢华。“葛星儿?
”他拧着眉,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激起一丝回响,
随即又迅速被寂静吞没。无人应答。烦躁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他扯开勒得难受的领带。
随手甩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脚步带着醉意和火气,重重地走向卧室。门虚掩着,
他一把推开。里面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床铺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
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整齐地排列着,只是……似乎少了点什么?
他混沌的大脑一时无法清晰分辨。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