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发软,直往下跪!“少夫人!您怎么了?!
”管家脸上的惊疑变成了真实的惊慌。一股温热的、带着浓浓腥气的液体,
汹涌地从她腿间涌出!迅速浸透了她浅色的裤子,一滴,一滴,
砸在顾家客厅那光洁如镜、价值不菲的黑檀木地板上。剧痛如同倾塌的山脉,
排山倒海地砸下来!眼前金花乱冒,
视里顾淮深和秦诗妍深情的对视、水晶吊灯刺眼的光芒……一切都在迅速旋转、模糊、褪色,
继而陷入一片无边无际、冰冷刺骨的黑暗沼泽。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
她仿佛清晰地听见自己左手指骨断裂的余音在灵魂深处回荡,
和电视里顾淮深那句“地老天荒”温柔话语交叠在一起,
组成了这世间最残忍、最绝望的黑色交响乐。4 手术台上的悲鸣与灰烬的种子冰冷。
刺眼的白。无影灯惨白的光芒如同死神的独眼,毫无感情地笼罩下来。
消毒水浓烈到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身下的手术床冰冷坚硬。
意识像是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冰冷海上,沉沉浮浮。
林微在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中勉强睁开一丝眼缝。“血压急降!90/60!
”冰冷急促的声音。“快!加大输液!”“胎囊……已经看到了……家属呢?
手术同意书谁签的字?家属到底来不来?”模糊的视野里,医生戴着口罩,
露出担忧和严肃的眼睛。“联系不上!
唯一的挚爱”……“呵呵……”一丝极其微弱、几乎听不见的、带着浓烈血腥味的凄惨笑声,
从林微干裂的唇间溢出。那笑声比哭更绝望。家属?她的“家属”正跪在聚光灯下,
给另一个女人戴上“此生唯一的”祖传钻戒,享受着世人的艳羡与祝福。
一个冰冷的、坚硬的器械侵入身体深处,带着令人心悸的触感……与此同时,
隔壁休息室(为手术医生短暂休息而设)似乎没有关严门缝,
里面传来的电视直播声音格外清晰,穿透了手术器械的轻微碰撞声:“顾先生!
这枚‘天使之泪’时隔十年重归秦小姐指尖,您此刻的心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