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面前这个男人,哪怕以池轻深极其挑剔的眼光来看,也是顶顶“仙气”的样貌。
长眉入鬓,眼尾收成一线,鼻梁高挺而唇色嫣红。整张脸如玉雕的般,找不出一丝瑕疵。
长发乌黑,于是衬得脸更加的白。那是一张淡漠疏离,带着距离感的脸。遥远到带着神性。
池轻深艰难地坐起来,白衣人见他想动,伸手虚扶住他,又把床上的软枕放至他背后。
“多谢。”池轻深坐在床上行动不便,只好微微欠身。白衣人长了一张冷脸,
但性子却挺和善,语气也和缓,主动解释道:“你被江水冲到附近,我路过恰巧看见,
就把你捡回来了。”“只有我一个吗?”池轻深对白衣人所说的话不置可否,
问道:“不知兄台可否还看见过别人?他与我一同坠下悬崖,不知往哪里去了。
”两人四目相对,池轻深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白衣人不答反问:“与你一同坠崖,谁?”池轻深歪头:“嗯?算是敌人吧。
我混进他们大本营里闹事儿,他们老大派人来抓我。我被逼上悬崖,
打斗时跟这人一同坠崖了。”“原来如此,”白衣人伸手端过床边凳子上放置的一碗药,
用勺子搅和几下,舀起一勺递至他嘴边。池轻深心想这哪好意思,忙想自己接过来喝下去。
但不知为何,分明手不痛也不痒,但就是抬不起来。白衣人瞥过他的手,
道:“你的手恐怕受了些伤,不要妄动为好。”他都这么说了,池轻深也不好再矫情,
偏头喝下那勺药。“没见过旁人,”白衣人继续舀起一勺药,道:“我只救了你一个。
想来那人运气不好,半路就死了,如今恐怕已经叫图门江里头的鱼啃了个干净。
”他是在回答池轻深刚才的问题。池轻深很配合地低头喝药。初醒时未觉,
白衣人说了池轻深才感觉出来,右臂毫无知觉,难道是白衣人给他处理伤口时给他用了麻药?
一口喝完,池轻深又抬头,问:“还未请教兄台姓名,不知怎么称呼?
”白衣人手上动作未停,道:“顾离渊。”“顾……”池轻深本想重复,
但顾离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