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私人飞机在夜色中平稳地飞行。
林雨晴望着窗外的云层，心里空落落的。这一路上，余福杰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还在生气？"她小心翼翼地问。
余福杰放下手中的文件，冷冷看她一眼："你觉得呢？"
林雨晴低下头。从上飞机开始，她就感觉余福杰有什么心事。
"我们这次去多久？"
"看情况。"余福杰淡淡道，"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一年。"
林雨晴惊讶地看着他："这么久？"
"怎么，舍不得医院？"余福杰讽刺地说，"还是舍不得某个人？"
林雨晴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时，空姐走过来："余总，有您的电话。"
余福杰接过电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什么时候的事？......查清楚了吗？......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看向林雨晴的眼神更冷了。
"出什么事了吗？"林雨晴忍不住问。
"没什么。"余福杰闭上眼睛，"睡会吧，还有几个小时才到。"
林雨晴知道他不想说，也不敢再问。
飞机在深夜降落在瑞士苏黎世。
"走吧。"余福杰牵着她的手下飞机，"欢迎来到你的新家。"
林雨晴这才发现，停机坪上已经停着一辆豪华轿车。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那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别墅，四周都是茂密的森林。
"这里..."林雨晴惊讶地说。
"喜欢吗？"余福杰搂着她的腰，"我特意买下来的，就等着带你来。"
林雨晴勉强笑笑。这么偏僻的地方，简直就像是金屋藏娇。
进入别墅，已经有佣人在等候。
"这是威廉，管家。"余福杰介绍，"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
威廉是个五十多岁的英国人，彬彬有礼地向林雨晴鞠躬。
"去休息吧。"余福杰说，"明天带你参观这里。"
林雨晴点点头，跟着佣人上楼。
卧室很大，装修得富丽堂皇。但林雨晴却感觉很冷，仿佛这里不是家，而是另一个牢笼。
第二天一早，余福杰就出门了。
"我要去见几个客户。"他一边系领带一边说，"你就在家里休息。"
"我能出去逛逛吗？"林雨晴问。
"威廉会陪你。"余福杰说，"但不要走太远。"
等他离开，林雨晴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余总说为了您的安全。"威廉解释，"这里信号不好，用这个更方便。"
他递给她一部卫星电话："只能打给余总。"
林雨晴苦笑。这下真的成了笼中鸟。
吃过早餐，威廉带她参观别墅。
除了主楼，后面还有一个花园和一个室内游泳池。
"那边是什么？"林雨晴指着远处一栋小楼。
"那是...医疗室。"威廉说，"余总特意请了私人医生。"
林雨晴的心突然抽痛。他连这个都想到了，就是不让她当医生。
走进医疗室，一个年轻的男医生正在整理药品。
"这是詹姆斯医生。"威廉介绍。
詹姆斯转过身，看到林雨晴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好。"他用流利的中文说，"久仰大名。"
林雨晴疑惑地看着他："我们认识？"
"不，只是听余总提起过。"詹姆斯笑笑，"听说你也是医生？"
"曾经是。"林雨晴苦涩地说。
詹姆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来这里帮忙。"
"真的可以吗？"林雨晴眼睛一亮。
"这..."威廉为难地说，"要问过余总。"
"不用麻烦他。"詹姆斯说，"反正只是在这里。"
林雨晴感激地看着他。这是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就这样，林雨晴开始每天去医疗室帮忙。
虽然只是做些简单的工作，但她很满足。至少还能接触到医学。
詹姆斯也经常和她讨论病例，教她一些新的治疗方法。
这天，她正在整理病历，突然发现一份奇怪的文件。
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基因研究数据。
"在看什么？"詹姆斯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雨晴吓了一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詹姆斯说，"这是我的研究项目。"
"基因治疗？"
"是的。"詹姆斯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你对这个感兴趣？"
林雨晴点头："我在医学院时就想研究这个，可惜..."
"可惜什么？"
"没什么。"林雨晴摇摇头，"我去给您泡咖啡。"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詹姆斯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她开始对资料感兴趣了。」
很快收到回复：「很好，按计划进行。」
晚上，余福杰回来得比平时晚。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林雨晴说，"我在医疗室帮詹姆斯医生。"
余福杰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正常："喜欢就好。"
"你最近很忙吗？"林雨晴小心地问，"每天都很晚回来。"
"嗯，有个重要项目。"余福杰说，"过段时间就好了。"
林雨晴还想问什么，但余福杰已经上楼去了。
这天晚上，林雨晴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箱子里，任凭她怎么喊叫都没人理会。
醒来时，浑身都是冷汗。
她想找余福杰，却发现他不在房间里。
走到楼下，隐约听到书房传来说话声。
"实验进行得怎么样？"是余福杰的声音。
"一切顺利。"詹姆斯说，"她已经完全信任我了。"
"很好，不要让她发现真相。"
"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林雨晴心里一惊，连忙躲到墙后。
什么实验？什么真相？
等脚步声远去，她才回到房间。
但这晚她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她特意观察詹姆斯，但他表现得和平时一样。
"今天想学什么？"他温和地问。
林雨晴犹豫了一下："能教我基因治疗吗？"
詹姆斯笑了："当然可以。来，我给你看些资料。"
他拿出一叠文件，上面都是些专业术语。
但林雨晴注意到，这些和昨天看到的不一样。
"詹姆斯医生，你的研究是做什么的？"她试探着问。
"治疗遗传病。"詹姆斯说，"通过改变基因序列来..."
"骗子。"林雨晴突然说。
詹姆斯愣住了："什么？"
"我昨天看到的资料，根本不是这些。"林雨晴盯着他，"你到底在研究什么？"
詹姆斯的表情变得严肃："你不该问这个。"
"为什么？"林雨晴追问，"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够了！"詹姆斯突然厉声说，"再问下去对你没好处。"
林雨晴被他吓了一跳。这是第一次看到詹姆斯发火。
"抱歉。"詹姆斯很快恢复平静，"今天就到这里吧。"
林雨晴回到房间，心里充满疑惑。
她决定自己调查。
趁詹姆斯不在的时候，她偷偷潜入医疗室。
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她找到了那份资料。
仔细阅读后，她惊恐地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治疗方案，分明是人体实验记录！
"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雨晴转身，看到余福杰站在门口。
"这些...这些都是什么？"她颤抖着问。
"你不该看的。"余福杰走近她，"但既然看了，那就没办法了。"
他打了个响指，詹姆斯和两个保镖走了进来。
"对不起，林小姐。"詹姆斯说，"我也是奉命行事。"
"你们要干什么？"林雨晴后退。
"带她去实验室。"余福杰命令，"是时候开始了。"
"不要！"林雨晴想逃，但被保镖抓住。
"乖一点。"余福杰摸着她的脸，"你会成为一个伟大实验的见证者。"
"为什么？"林雨晴哭着问，"你不是说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余福杰温柔地说，"所以才选择你啊。"
林雨晴被带到地下室。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到处都是仪器。
"这个项目我筹划了很久。"余福杰说，"通过基因改造，创造完美的人类。"
"你疯了！"林雨晴挣扎，"这是违法的！"
"法律？"余福杰冷笑，"在这里，我就是法律。"
詹姆斯拿出一支针剂："这会让你睡一会。"
"不要！救命！"林雨晴拼命喊。
"没用的。"余福杰说，"这里很隔音。"
针头刺入手臂，林雨晴感觉意识渐渐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余福杰温柔而疯狂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林雨晴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床上。
四周都是监控设备，手臂上插着各种导管。
"醒了？"詹姆斯走过来检查，"感觉怎么样？"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林雨晴虚弱地问。
"只是一些基因改造。"詹姆斯说，"你是最理想的实验体。"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基因很特殊。"余福杰的声音传来，"我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了。"
林雨晴这才明白，他接近自己从来就不是因为爱。
"你会成为进化的先驱。"余福杰说，"等实验成功，我们的孩子将会是完美的。"
"你真是疯了..."林雨晴绝望地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都要接受各种实验。
痛苦、恐惧、绝望，成了她唯一的感受。
这天，她又一次被推进手术室。
"最后一个阶段了。"詹姆斯说，"如果成功，你将成为超级人类。"
"如果失败呢？"林雨晴问。
詹姆斯沉默了。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
"怎么回事？"余福杰冲进来。
"有人闯入！"保安报告，"是特种部队！"
"该死！"余福杰咒骂，"怎么会被发现？"
"余总，我们得撤离。"詹姆斯说，"实验数据已经备份。"
"那她呢？"
詹姆斯看了眼林雨晴："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移动。"
余福杰思考片刻："那就销毁证据。"
"不！"林雨晴挣扎，但已经被注射了镇定剂。
"对不起。"余福杰最后看了她一眼，"我们来生再见。"
他转身离开，留下詹姆斯处理后事。
但詹姆斯并没有按计划行事。
他解开林雨晴的束缚，给她注射了一针："这能暂时中和药物。"
"为什么？"林雨晴不解。
"因为我是卧底。"詹姆斯说，"快走，特种部队马上就到。"
林雨晴踉跄着站起来，但药物的副作用让她很虚弱。
"走廊尽头有个安全出口。"詹姆斯说，"我去拖住他们。"
林雨晴想说什么，但詹姆斯已经推着她出去了。
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耳边是枪声和爆炸声。
终于到达安全出口，但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雨晴！"
她勉强抬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向她跑来。
那个背光的轮廓，那个温暖的怀抱。
"秦亦寒..."她喃喃道，然后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在医院里。
"你终于醒了。"秦亦寒守在床边，"睡了三天。"
"余福杰呢？"她虚弱地问。
"逃走了。"秦亦寒说，"但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他逃不了多久。"
"原来你是..."
"国际刑警。"秦亦寒说，"我们追查这个人体实验项目很久了。"
林雨晴苦笑："所以当年分手..."
"是我接到任务。"秦亦寒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林雨晴流下眼泪："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一直在等你。"秦亦寒说，"等你从噩梦中醒来。"
这时，医生走进来。
"林小姐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医生说，"但体内的改造基因需要长期观察。"
"会有什么后果吗？"秦亦寒担心地问。
"目前看来没有危险。"医生说，"但以后可能会有一些特殊能力。"
林雨晴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可能真的成为了超级人类。"医生说，"但这需要时间验证。"
林雨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秦亦寒说，"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林雨晴靠在他怀里，终于感受到了真正的温暖。
然而，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
因为余福杰还在逃，而他的实验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更新时间：2025-03-14 17:2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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