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么苦都熬过来了，她怎么可能轻易死了。贺锦瑟走过来，哭唧唧地扯着贺凌天胳膊，
“哥，就是那个贱女人推我下的水，你一定不能饶了她，把她腿打断，扔到贫民窟去，
让她嫉妒我。”以前，贺锦瑟这样的话没少说，贺凌天只觉得她娇憨随性，
事事喜欢仰仗自己，依赖自己。可这一刻，他却觉得刺耳。叶九笙是他亲妹妹，
自己怎么让一个养女一口一个贱货地侮辱她。她已经吃够了生活的苦，
自己却又在上面撒了一层玻璃渣。他到底在做什么？他看着依然在咒骂不休地贺锦瑟，
突然觉得她很讨厌甚至恶心。这就是他一直宠着的妹妹，那个善良可爱的妹妹。
一股怒火窜上心头。“贺锦瑟，闭嘴！我不许你这样说九笙，听到了没有。
”贺凌天突然感觉心烦意乱，自己不是最讨厌叶九笙低着头，不言不语的样子吗？越想，
他越奔溃。是啊，贫民窟吃了那么多苦，她怎么不又犟又硬。他怎么可以找人欺辱她，
毁了她名节，又千方百计阻止她回家。他想起叶九笙落水前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又平静。
想到这儿，他再也站不住了，甩了外套，噗通一声跳到海里，“叶九笙，你这个懦夫，
你不能死，马上给我出来。”海面上，贺凌天拼命游着，怒吼着，
似乎这样叶九笙就能露出水面。眼泪混着海水哗哗流到海里，苦涩腥甜。不远处，
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同样在嘶吼着，“笙笙，你在哪？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